一模一样的不曾变过，只是神情之中的疲倦怎么也掩盖不住。
毕竟手上的伤是真的疼。
而梵西一来，张妈妈立刻就迎了上来，望着梵西的眼眸发亮，活像看到了一座移动的金山，只是又想想那银票上皇家的印记，她眼神中带着点敬畏。
她迎了上去，“大人来了，大人可要来看看我们这儿其他的清倌呢？”
“不看。”梵西直接拒绝，“江酒呢？他现在……是睡了么？”
梵西迟疑了一下，有些犹豫，毕竟古人一般都睡得晚，江酒又是个小书生，这会儿兴许就睡了呢？
见梵西一来只是为了找江酒，张妈妈眸光活络了一下，心下打定主意要好好和江酒套好关系了。
“好嘞，我们这就把人给你带来。”张妈妈笑眯眯的说道，立刻说道。
“流觞园的主事是你吗？”梵西却拉住了张妈妈手，认真的问道。
“不不不，老身也不过是前园的管事罢了，哪里称的了主事啊。”张妈妈连连摇头。
“既然不是主事，也不是管理内园的人，江酒是自由身，也不过是按照规矩住在流觞园，你好像没有资格去命令他的吧？”梵西眼眸黑白分明的看着张妈妈，口气也很平淡，只是莫名叫张妈妈有些心颤的慌。
她咽了一口唾沫，直接把先前认为梵西是皇室的人的念头打消了，哪个皇女会说出这种话？这种事不都是默认的么？内园里待着的都是些不守夫道的男子，身为男子还妄想考取功名，这等出格的事儿做出来，她们怎么就不能给他们给予管教了？
张妈妈不明白，但是望着梵西的脸她又说不出反驳的话，只是恹恹的点头，谄媚的笑着。
心中却是对梵西极其的无语。
只是梵西这话却一字不落的落入江酒的耳中。
他还是被人带过来了，没办法，梵西自打一进来，有心思活络的自然早早的去找了江酒，而张妈妈更是如此，嘴上说着立刻找人把他带过来，但实际上却是一看见梵西就已经吩咐好人了。
于是，他一来就撞上了梵西说这番话。
他抬了抬眼眸，轻轻的攥了攥手心。
“你来了。”隔过重重人影，梵西仍是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边缘的那道单薄的身影眉眼不由得柔和了下来，只是视线落在了江酒脸上的青肿，划过一丝心疼。
有些后悔自己匆忙了，出来的时候没有给江酒带上药。
不过……
瞥了一眼张妈妈，“去请个大夫来吧。”
她的话带着点命令的口气，但是却又不会让人觉得突兀，颇有一种理所应当的感觉。
张妈妈下意识的点头应允了。
只是望着江酒
而梵西则松开握着她的手，径直向江酒走去，看见少年的身形依旧单薄，她犹豫了一下，拢了拢身上的外衣，然后颇为认真的看向江酒道：“你讨厌我么？”
少年眉眼带着些许乖张，却是笑着摇头，“大人尊贵，更是救江酒于水火之中，江酒怎……”
“好好说话。”梵西皱眉，上个世界的江酒人设是肆意狂狷，怎么这个世界就成阴阳怪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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