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你麻烦,你无论如何都躲不过,把自己吓得龟缩在永春殿有什么用?”
“……”周婕妤笑得尴尬,“娘娘何出此言?”
曲红昭笑了笑:“你和我之间的仇怨,无非也就是退婚那一桩。但我觉得,这件事着实不能怪在我头上。”
周婕妤脸色青一阵红一阵,这厮果然是来戳自己痛处的,她不情不愿地接话:“嫔妾自然不敢责怪娘娘。”
曲红昭看出了她的言不由衷,也不恼怒,只是问道:“他若真喜欢我,怎么会把那种事到处宣扬,难道和定了亲的男子有牵扯,对我来说是桩好名声不成?”
“他若不喜欢你,怎么会为你退婚?闹出这种事,对他自己而言又是什么好名声吗?”
“一个少年爱风流的名声罢了,有人会说他傻说他痴,但这世道对男子总是宽容的,大家笑笑也就过去了,没人会永远记得这种事。比起你我,他的损失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周婕妤听了,下意识想争辩,张了张口,却又不知如何反驳,骤然听了这样一番话,她只觉得心下乱糟糟的,一时间垂首不语。
曲红昭轻叹:“看看这件事里你得到了什么,我得到了什么,而他又得到了什么,你就该知道整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谁。”
“他……得到了什么?”周婕妤怔怔地问。
“名声。少年人一时贪恋美色,总比背信弃义、明哲保身的名头强上太多。”
“什么背信弃义、明哲保身?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被退婚是什么时候的事?”
周婕妤深吸口气,语气生硬地回答:“回娘娘的话,是建平三十一年五月。”
“那你还记不记得,赵知州出事是什么时候?”
周婕妤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赵知州?”
“赵知州的事当年闹得那么大,令尊是他的同门师弟,你真的没关注过此事?”
周婕妤脸色白了白,一时竟有些恐惧,脑海里那些隐隐的猜测,似乎就要被得到证实。
“也是建平三十一年……可是赵知州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他只不过是家父的同榜,又同样拜过李学士做老师,就算有个师兄弟的名头,但他们根本没什么交情的。”
赵知州官途比周修撰好得多,他其实不太看得上这个师弟,一直觉得他死脑筋,两人私下不睦已久。
不过周婕妤可不愿在曲盈袖面前矮一头,这话当然不会说出口。
“我知道。”
“你知道?”
“赵知州和令尊政见相左,他们之间不但没交情,还闹得不太愉快。这件事你知道,我也知道,遗憾的是当年和你议亲的人并不清楚。令尊想必也不会把与师兄不睦之事到处宣扬。”
周婕妤闭了闭眼:“你难道想说,他是怕我父亲被赵知州连累,才突然悔婚的?”
“你不信?”
“我们两家也算有些交情,他若要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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