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没有变化。
不过修行多年，不知不觉李大开已经变得冷血，眼下回忆起过往，内心也没有太大的波澜。
这时的王小九，似乎也做出了某个决定，她看向李大开鼓足勇气道：“老李，你那东西我给不了你了。”
=“哦？为何？”李大开问道。
他手中有一粒疑似来自仙界的种子，所以一直想利用某个东西，将那一粒种子给培育出来。
想来想去，当年他交给王小九的灵泉之眼，就是极为不错选择。
只是现在看来，那灵泉之眼应该出了一些问题。
闻言，王小九又变得有些纠结。
当年她可是答应过李大开，那灵泉之眼一人用一段时间，只是现在她却拿不出来。
面对李大开的注视，她硬着头皮道：“那东西和我结合了。”
“跟你结合了？”李大开神色怪异的看着她，还下意识上下打量了一眼。
“不错。”王小九点头。
说完她还瞄了一眼李大开的神情，让她松一口气的是，李大开似乎并未动怒。
“如何个结合法？”又听李大开问道。
他从未听闻过，灵泉之眼还能跟修士结合的。
接下来，王小九就告诉了他事情的原委，不过用的是神识传音，显然是为了避开宫素和东方青灵。
从王小九的口中李大开得知，原来灵泉之眼被她带在身上多年，和她越发亲近，最后具有灵性的此物，更是彻底对王小九产生了信任和依赖。
当年王小九服下了李大开给她的那一粒道纹丹，改造肉身的资质时，机缘巧合之下，灵泉之眼竟然融入了她的水木灵根中。
得知这一点后，李大开难以置信的，并当即检查了一番王小九的身体。
然后他就发现，王小九的水木灵根，果然有些非同寻常。
似乎更加的具有……灵性！
灵泉之眼和灵根融合，这种事情简直闻所未闻，今日他算是长见识了。
“哼！”
松开王小九之后，李大开一声冷哼，“当年你我二人可是说好的，眼下却出了问题。”
“老李，这可怪不得我呀，因为这件事情我也没想到。”王小九连忙解释。
“虽然不是你主观上有意为之，但这件事情却跟你脱不了干系，你觉得该如何赔吧。”
闻言，王小九苦着个脸，面露为难。
好片刻后，只听她小声道：“大不了我给你当丫鬟，让你差使一段时间。”
说完后王小九就低着头，脸上还有一抹微红闪过，明显说出这番话是没有底气的。
李大开对此大感意外，只听他问道：“你师尊呢。”
“死了。”
说出这两个字时，王小九的眼神立刻变得平静，而且这种平静，还是以一种条件反射。81Zw.ćő
因为师尊的去世，她该伤的心都已经伤了，该流的泪也已经流了，她将悲伤都深埋在了心底，如今剩下的只是平静。
李大开一怔，王小九的师尊将她带上了修行之路，更是助她修为突破到了元婴期。
当年胡左云和乾青柳之死，李大开也曾惋惜哀叹了好一阵。
王小九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对于有养育之恩，并且朝夕相处了数百年的师尊，她应该很难走过那一关。
于是他又问道：“衍月宫呢。”
“灭了。”
王小九又淡淡吐出了两个字。
她的语气始终平静，目光也毫无波澜。
但看到这一幕，李大开却仿佛明白了什么。
眼下的王小九，可以用举目无亲来形容。
甚至他还能想到，刚才王小九说要给他当丫鬟，让他差使，或许也是借着玩笑，说出了内心所想。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李大开能让她信任吧。
一想到这儿，就听李大开道：“既如此，将来在李某人身边的时候，做事情灵醒一点，别笨手笨脚的。”
说完后，李大开就闭上了双眼，陷入了调息。
王小九抬头看着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
可到嘴的话，她却咽了下去。
转而小声的嘟哝了一句：“哦，知道了……”
然后她也飞快的低下了头，眼神深处还浮现了一丝欣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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