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云的双眼光芒顿消,就似桃花瓣褪了红粉色彩一般,“我是你的师父。”
“是,弟子省得。”应无患目光微动,肩膀塌了塌。
“你退下吧。”白卿云冷冷下令,不再是劝说了。
他看着徒弟下床后步履缓慢的背影,心中情绪复杂,却道不清这错在何处,哪里又产生了微妙的改变。
只是目不转睛。
轻声一句,“谢谢,还有,你说得对。”
白卿云的声音是有些温暖笑意的,“师徒一心,为师忍他也很久了。”
“师父。”应无患脚步顿住,轻唤了一声,温柔缱眷。
“你身上好像还有那镜妖的气息,”白卿云已然一道结界隔绝二人之间,“注意身体,切记摒除杂念,潜心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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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处又如往昔。
好似什么都没改变,好似那夜所谓治病情理之中。
好似谁都没有因此乱过心。
白卿云心中的师徒本就淡漠疏离,可他相信眼见为实。
这世上有他这样为徒之时孤独修行的,也确实存在江溯之和江清月那样亲密无间的。
不过是尘缘而已,相信,即可合理。
不过是徒弟奉行扶持之说,成全,也算容易。
转眼已是祭祀之日。
这祭台便是设在了那日主峰殿前隐约可见的远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山高耸入云,云海之上,有一金漆红瓦的恢弘殿宇,上题“云宫”,乃是历代掌门为祭祀沐浴焚香之地。
此地神圣,唯太清仙宗掌门可入。
按理说,今时今日,就算白卿云体力难支,需得人陪护,与他同行的也该是代掌门林元宗才是。
可白卿云那日决绝一掌,便再无与此人相互扶持的可能了。
此时此刻,殿中一张玉石海晏河清屏风后,服侍掌门宽衣的是他唯一的亲传弟子——应无患。
白卿云上身着薄雾白纱浴衣,姣好匀称的身形隐约可见,此衣入水即溶,不过是焚香后入水的形式而已。
而他身前的弟子,解着他穿在浴衣外的下裳系腰已有许久了。
“为师可以自己来。”白卿云垂眸瞧向忙碌的弟子,语气并无责怪。
用来祭祀的服饰自然华丽,上衣倒是宽松易解,却是那一串串缠绕下裳腰带的金铃,穿脱都非易事。
他虽是让应无患陪同,可也只是怕万一昏厥难醒,并未真要这恭顺的徒弟服侍更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应无患拦下他助力的手,轻声关切道:“师父若是累了,就坐下休息一会吧。”
白卿云垂眸看着跪坐在他身前,目不斜视的徒弟,这人今日格外勤勉,一路相随,安静陪伴。
就是此刻,一双眼睛也只盯着手中的铃铛,系腰的结,连抬头看自己一眼的都不曾。
“也不至于,站一会都不成。”白卿云的气色并未因此地灵气恢复半分,浅淡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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