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纷纷点头：“自然如此。”
“就算我们不在了，把骨灰扬了也要糊他萧燕归满脸！”
他们在舱室中放狠话，外面走廊上偷听的宸月悄悄地转过身子，偷偷地抹了抹眼睛。
燕归叹了口气，蹲下来摸摸她头安慰道：
“不伤心，哥哥此生绝不负你，也绝不会让他们这样做，阿月乖，不哭不哭。”
宸月重重地点点头，瓮声瓮气地说：“知道啦，我相信哥哥哦。”
“哥哥不会让我伤心，也不会让爹爹们难过，哥哥已经做到最好啦，是个很好很好的哥哥呢。”
燕归倾身，将她搂进怀里，放在心口，她不会知道他多么庆幸能够得到她。
他也多么不安，以后的岁月倾尽所有待她好都觉得不够，他想对她好一点，再好一点。
现在怀里小小的一只，足够让他觉得拥有了整个世界。
以往老天待他所有的不好，都在她这里被治愈了。
以往的不堪为代价，来换取她如今的真心相待，他甘之如饴。
“哥哥——”
“嗯？”
宸月抹了抹眼睛，小小声地问：“你是不是也哭鼻子啦？”
燕归笑：“没有。”
“才不是。”
宸月抽开身，弯着大眼睛仔仔细细地观察他：“我的眼睛最聪明啦，什么都看得见哦。”
燕归伸手摸摸：“嗯，感觉到了，妹妹最聪明的大眼睛。”
“嘻。”
宸月仰起脸，用商量的口吻问他：“那，哥哥亲亲我的聪明的大眼睛好不好呀。”
燕归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喉咙无意识地蠕动地一下，沙哑着声音说：“……好。”
他生怕自己做的不够好，再三捏了捏拳头，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深呼吸一下，再深呼吸一下，再……
然后他就感觉到了头顶有些莫名其妙的视线。
闭着眼睛的宸月也忽然睁开了眼睛，一起抬头看过去。
只见四位爹爹站成一个半环，把他们包围了起来，神色冷峻，手拿兵刃，宛如四个从天而降的杀神。
燕归：“……”
宸月：“……”
凤寒初拄着出鞘的大刀，冷冰冰地问：“敢问二位，在这里干什么呢？”
燕归把妹妹扶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太上皇不是看到了吗？你要是晚来一会，就看得更清楚了，遗憾吗？”
他比凤寒初还要高半个头，说话轻飘飘的，但是居高临下地压下来就有一种莫名的嘲弄。
凤寒初气得差点挥舞起大刀：“……现在她还是朕的女儿。”
燕归装傻：“以后也是，本尊也没想当她爹。”
凤寒初：“……”
宸月赶紧上前，拦在哥哥和爹爹中间：“不吵架不吵架，我可以解释，解释。”
凤寒初气得鼻子都快歪了，指着面前的一对小情人……中的一只：
“油炸糕你给爹站过来，你还没嫁人呢，解释什么解释，应该是他解释。”
燕归毫不示弱：“倒也没什么，妹妹说自己的眼睛最聪明，想要个奖励，本尊还没给，太上皇就来了。”
“至于怎么奖励——”
燕归笑了一声，伸手用大袖把宸月拦在了身后：
“太上皇就不必细问了吧，毕竟孤寡之人知道了，也只会徒增烦恼。”
凤寒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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