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校尉说的话,看着惨烈的战场眉头深深皱起,略黑的天色也没能掩盖住赫连沱沱脸上的不满。
没想到用万余骑伏击一千凉州骑军,己方竟然付出了两千名士卒战死的代价。
山谷某处,欧阳流的尸体斜躺在一匹战马之上,满脸是血,不仔细看都无法辨认出身份,身上数道刀口,胸前还插着一支长矛。
饶是如此,欧阳流的手中依旧紧紧握着凉刀,怎么掰都掰不开。
凉州军魂如此!
第二天一早,数骑凉州斥候找了一天,终于来到了这座山谷之中,当看到那满地的尸体之时,为首的伍长身形一颤,差点就摔下马来。
众人眼眶通红的在山谷之中搜寻着,当找到欧阳流的尸体时,为首的伍长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颤抖的说道:“先把凌将军尸体带回去!”
随即几人恶狠狠的看了一眼两侧山谷,数骑直奔怀阳关而去。
怀阳关
看到欧阳流尸体的一瞬间,王荣海瞬间痛哭出声,跪倒在地,轻羽营群情激奋,满营暴躁。
徐永成哆嗦着手给欧阳流的尸体盖上了一层白布,脑海中还回荡着前几日欧阳流爽朗的笑声。
“妈的,我去宰了这帮孙子!”
王荣海陡然停止了哭声,愤怒的站了起来就往门外跑去。
“王荣海!你给我站住!”
徐永成顿时急了,直呼其名的喊住了他。
“你别管我!”王荣海怒吼着,额头之上青筋暴露,双拳紧握。
“你冷静点!”徐永成也大喝出声:
“据斥候回报,敌军怕是有近万人的规模,你要拉着剩下的轻羽营兄弟一起死吗!等尘将军援兵到了,再去报仇!”
“呼!”
王荣海恶狠狠的看了眼轻羽营遭遇伏击的方向,强行平息了一点心中的怒火,重重地点了点头。
一封加急军报连夜出了怀阳关,送到徐夜大营。
凉州轻羽营遭遇伏击,千名士卒死战不退,无一人生还,轻羽营主将欧阳流战死!
一座由青黄色砖块垒起来的城池屹立在大地之上,城头上尽是血色,城墙下有着不少尸体无力的堆积在一起,显然是大战过一番的痕迹。
这是整个安州境内唯一还握在福王手中的城池,安州城。
城外密密麻麻的凉州军早就扎下了营寨,将安州城围了个水泄不通,连日来胡璐阁派人不断地攻城,双方的伤亡都颇大,安州城已经陷落在即。
身为河郡刺史的胡璐阁此刻亲自坐镇城外大营之中,他知道只要打下了安州,就是自己日后入京成为兵部侍郎的最大筹码,那兵部尚书也就近在咫尺了。
距离大营已经没多远的一处偏僻小道之中,宛如蝗虫般的北蛮大队士卒正在抵近战场。
为首的赫连伯伯深知如此大规模的行动迟早会被发现,不可能完全做到悄无声息,所以他的目的就是能贴的多近就得贴的多近。
端坐大营之内正看着军情简报的胡璐阁神情平淡,他并未穿上那正三品的河抚郡刺史官服,而是身披一套青色铠甲,多了些锐气。
参将出身的他觉得在军营之中还是穿铠甲来的自在一点,文官官服有些不伦不类。
“攻城进展如何?”
胡璐阁放下手中竹简,偏头看向一旁的人影问道。
只见帐中站着一位凉州军副将,副将丁汇拱手答道:“
进展顺利,守军抵抗的势头越来越弱,再有个三五日定能破城!”
丁汇正值壮年,一脸的凶悍硬朗,算的上军中的一位得力干将。
这样的答案显然让胡璐阁比较满意,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随即又有点低沉的问道:
“伤亡不小吧?”
丁汇略微苦笑了一下:“已经伤亡五千余人,毕竟是安州首府,不付出点代价是拿不下来的。”
“唉!”
胡璐阁叹了口气,身子斜靠在椅子上,脸上挂着些许的惆怅。
“没有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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