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上那件事。
说实话，戚屿也只是在傅延昇倒翻红酒那一刻，才明显发现这男人有点失控……毕竟身体反应是最诚实的。
当时被自己拒绝后，傅延昇脸上亦有些错愕和失神，等他换完衣服出来，男人已经收拾好了情绪，沉默地坐在那里抽烟，和今天坐在餐桌边抽烟的神态极为相似。
戚屿像是受这个片段的启发，又开始回忆从认识傅延昇到现在，这男人在自己面前的表现，试图通过对比来分析对方的变化。
比如昨天得知傅延昇在酒店等了自己两个小时，戚屿也有点出乎意料，因为对方以前只会在撞见自己时漫不经心地说：“哦，我也恰好路过这里，正打算走。”把他气得牙痒痒。
回忆得越多，发现的细节也越多。
戚屿想起自己刚回国时在skyline和傅延昇见面，当时他心情复杂得都不敢看傅延昇，反倒是傅延昇表现得老神在在，毫无忌讳地观察他打量他……
真是风水轮流转，现在他能直视傅延昇了，傅延昇却不敢再与他对视。
……
戚屿偏头看对方，见傅延昇依然在用那种隐忍的目光看自己，两人的眼神在空中撞出一丝火花，但很快又是傅延昇先一步移开。
这一刻，戚屿才清楚地意识到，这个看上去成熟稳重、心智强大的男人，也并非无懈可击。
面对自己的刺激，傅延昇也会郁闷难过，甚至受伤退缩。
也许，他原以为的那些刻意套路，只不过是对方的真情流露。
而这个男人早就在与他重逢的那一天，就开始失控了。
……
似乎想通了什么，戚屿心情又豁然开朗起来。
“王猛怎么还没到……”他试图说点什么来缓和气氛。
“隔壁一条街这个点有很多餐馆和商店打烊，可能是堵车了……”傅延昇说着，又问他，“戚屿，你最近有没有察觉有什么可疑的人跟踪你？”
男人的语气变得有些严肃，戚屿也跟着紧张起来：“好像没有，怎么这么问？”
傅延昇双手揣兜，明明姿态还是松散的，但眼神已经变了：“看见街对面那辆车了么？黑色大众，车牌号b2r93……”
戚屿：“……”
那辆车？那不是……
“不要盯太久，”傅延昇出声提醒了一句，他一改方才失落颓丧的语气，眼角余光警觉地扫视着马路四周，低声解释，“从我们出来到现在，那辆车就一直停在那里，而且刚刚车窗下移了一点，我感觉有人在偷拍我们。”
戚屿：“…………”
戚屿曾委托杨记者反监视自己身边的环境，他记得对方给自己提供过跟踪车辆的信息，不出意外，刚刚的偷拍者，很可能只是他自己找的人。
但戚屿仍有些惊异于傅延昇的敏锐，在这种状态下，傅延昇居然还时刻关注着自己身边的安全状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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