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师走的时候还不忘瞪了吴炜一眼。
林墨则紧盯着楼湛的侧脸，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漆黑浓密的睫毛像扇子一样。
楼湛被他看的耳根泛红，十分不自在，甚至低头查看自己是不是拉链开了，然后发现没有，拉链好好的保护着弟弟。
“怎么了？看我干嘛？”
林墨惊奇地开口：“原来你初中的时候学习那么好啊，我都没考过化学满分，楼湛，为什么你到了高中会这样呢？”
楼湛表情停滞了一瞬。
前方的方鑫听到这个问题，直接摔了手机，连忙回头准备拉住还没发狂的楼湛，避免班长大人的小脸蛋和他湛哥的拳头接触。
却没想到他听到了他家湛哥的回答。
“我妈在我中考之后跳楼自杀了，就在我放学回家的时候。”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瞬间让林墨心疼无比，皱起眉头，无措的看着楼湛，“对不起，你不想说就别说了……”
楼湛看着林墨白嫩的脸，突然觉得他避讳了这么多年的事情，其实也没那么难以面对。
这次他没有压抑自己，抬手放在林墨有梨涡的那边脸，轻轻捏了一下，看着林墨呆呆的眼神，忍不住轻笑一声，“告诉你没关系的。”
楼湛继续讲述：“他们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知道的。”
“我妈有抑郁症，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发现这件事是在中考前一个月，从那之后我就开始留意我爸妈之间的相处，我听到了他们争吵，我妈质问我爸那个女人是谁，我才知道我爸在外面有了女人，我还听到我妈让我爸放她走，她要离婚，可是我爸不同意。”
林墨眯了眯眼，抬手覆上楼湛的手，轻声问道：“然后呢？”
楼湛垂眸，看着林墨的手，感受着掌心的温暖，反手握住把玩，一边占便宜一边说：“那个时候临近中考，我只看到他们吵了这一次，因为第二天我妈撞到头住院了，她在医院的时候跟我说，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怪那个人，我觉得她是在为那个人开脱，她住院的那段时间我去跟踪过那个人，我看到他跟一个女人进了酒店，于是冲进去质问，到了那种时候那个男人都不愿意说真话，依旧在狡辩。”
“我不想继续跟他纠缠，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我妈，因为担心她的病情，我决定中考结束就跟他们摊开说这件事，然后带我妈离开我爸，直到中考之前一切都是好好的，可是我没想到中考结束之后我看到的是她出现在我眼前的尸体。”
楼湛的眼神逐渐染上悲伤，还有憎恨和懊悔，“我妈死了之后，我没见那个男人掉过一滴眼泪，家里所有跟我妈妈有关的东西都被他收了起来，他也没有跟任何女人再来往，好像是因为愧疚，因为对我妈的心虚。我问过他，我妈是不是因为他出轨自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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