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拼尽全力的踢打中站不稳,摇摇晃晃,她从没有这样过,即使第一个女儿夭折,即使当年在西双版纳,她与萨格的部下生死一战,她也未曾如此失态崩溃。
保姆完全不知所措,在一旁死死拉住何笙,怕她想不开撞上哪里,当发现乔苍站在那里,像握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那般喜不自胜,"先生!您快劝劝夫人,她不知怎么了,忽然吵成这个样子!只是一头麋鹿而已。"
乔苍看了一眼庭院内撒欢儿的麋鹿,它脖子上的红豆项链格外刺目,在阳光之下丝毫不温暖,反而充满寒意。
他朝她疾步走去,一把扼住她手腕,将她拽向自己怀中,按住她的头,用体温包裹她,驱赶她每一寸骨头的冰冷。
何笙惨白的面容,血红的瞳孔,以及那绝望至极心如死灰的神色,令他心口疼了疼。
"笙笙,我在,你冷静一点。"
"**深去哪里了。"她浑身都在颤抖,喉咙仿佛哽住了一颗石子,"他...是死了吗?"
她抓紧他的西装,力气之大恨不得将它撕裂,她所有的挣扎,所有的畏惧,都聚集在指尖,乔苍怕她割裂了指甲,轻轻握住她手,放在唇边温暖着。
"他没有死,他活得很好。他赢了,曹家败了。"
怪不得。
怪不得穆太太那样躲闪,怪不得那两个女人说出这样的话,怪不得蒂尔失了声息,怪不得**深的车,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竟然这么傻。
犯了这辈子最糊涂的错。
她早该知道的,他那晚分明就是在诀别。
何笙扯裂了乔苍的衣领,额头死死抵住他胸膛,哭得几乎岔气,"为什么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还不起。
她哪里还得起他这么热烈深刻的情意。
乔苍抱起她,在她耳边诱哄着,秘书和保姆跟在身后,那只麋鹿跑进客厅,蹿上沙发,盘卧在一缕迷离的阳光中,恰似那晚漫山遍野,她在他怀中天真无邪的笑。
秘书看着被乔苍放在床上的何笙解释说,"夫人。只有**深去京城检举,上面才会重视。任何人都动不了曹家,曹柏温根基太深,牵连的高官众多。**深是公安部长,他官位足够,有资本撼动,也必须要赌注全部才能扳倒。而他这样做,确实是为了您。如果他不出手,乔总只能动用自己黑帮势力,与曹荆易鱼死网破,您的安生日子便没有了。"
安生。
他为了她的安生,抛弃掉他唯一的东西。
她早已破灭了他的一切,他只剩下这份毕生心血,他却亲手打碎。
她不肯再听,颤抖捂住脸,"把窗帘拉上。"
不知是谁做了这件事,床尾稍稍塌陷,炙热的掌心盖住她手背,她抽搐几下,"都出去。"
秘书躬身离开,她等了片刻,"你也出去。"
乔苍沉默了数秒,俯下身在她额头吻了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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