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没提醒过你。”
“姬宁是帝，萧珩是将。一个是江山渐稳的皇帝，一个是功高盖主的将军。你可别站错队了。”
姜宛将苏谦这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她可从没想过要因帝位之争而站队。
坦然说，她不想因为姬宁而得罪萧珩，也不想因为萧珩而得罪姬宁。
她随口说道，“像站队这种事情，你们站就好了。我又不是高官大臣，也不是什么名门贵女。”
“我就是一个小宫婢。”
她顿着，“再说，我有分寸。”
后日就是祭天大典的日子，她可没忘了和萧珩的赌约。
她也想知道，倘若她在祭天大典那日被恭远侯一家为难，被大祭司硬生生当祭祀贡品，姬宁会如何抉择。
苏谦敛下神色，他收到消息苏礼已经到了慕察府中。他和苏礼的事情，还得感谢姜宛。
他缓和道，“你有分寸就好。你是姜氏一脉的嫡系后人，就算你不替自己想，也得替姜氏先辈多想想。”
姜宛沉着一口气，苏谦这人，还真挺有寻常兄长的样子。
这种被人管束和关心的感觉，她一时半会百味陈杂。
苏谦出声又道，“礼儿已经到了慕府，这次的事情多谢你。”
“还有，昌江楼的地契、账本、人员名单，我都已让人梳理成册。等你回宫，我再命人给你送过去。”
姜宛应声，好歹这会中级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八九程度。等苏谦将册子送到宫里，她估摸着也算是彻底完成了这回的中级任务。
她见苏谦要走，忙是把他叫住，“等等！”
她从摇椅上起身，快步绕到他跟前，“你之前不是让我替姜氏先辈多想想么？我想问你，你在苏国公府待了那么多年，可发现苏国公府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姜宛压低声音，提示道，“你看，当年姜氏被下旨灭族那日，你在姜家，苏礼真正的兄长也在姜家。”
“后来，真正的小公爷不知所踪，而你成了苏国公府的小公爷，我祖父的铜币也落到了苏国公的手上。”
“你就没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么？”
苏谦舒展开的眉间微蹙，“你是怀疑，我养父和当年姜氏被灭族有关么？”
姜宛清着嗓，缓解场面的一度尴尬。
毕竟生恩不及养恩大，苏谦虽然不是苏茂的亲生儿子，可好歹也在苏茂膝下被养了那么多年，好吃好喝供着，即使秉性不合，那也没有苛待。
她干笑道，“你表情别那么僵硬，你看，十三年前，铜币是落在了苏国公手里，藏宝图是落在了恭远侯的手里。”
“要说有关，不光苏国公府和当年灭族一事有关，恭远侯府也是有关的。”
姜宛也没打算瞒苏谦，“我实话和你说了吧，现在我怀疑的人选有四家，除去萧家外，还有苏国公府、恭远侯府、沈王府。”
“十三年前，能和这四家比拟的还有我姜家。”
“可姜家倒了。”
苏谦神情凝重，身为朝臣，他深切明白，只有有足够的权利利益之争，才会使五大家族的姜氏一族如高楼般轰然倒地，坍圮惨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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