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领导的嘉奖，你小子别不知足.”
杜康成站在办公桌对面，被韩立好一顿巡视，早就憋得一脸难受。
足足等了五分钟，韩立把气全撒干净之后，他这才忍不住开口。
“我也不想啊，可是方震太主动了，非要自己查，一大早就给我打电话，从昨天到现在，我都还没合眼呢。”
“你还抱怨上了，你什么身份，人家方震给你打电话难道不应该吗，那是你的荣幸知道不知道！”韩立指着鼻子说道。
杜康成心中一阵腹诽。
是是是，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刑警中队长而已，可您不是大队长吗，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当然他这番话也只在自己心里说说，万万是不敢说出来的，就冲韩队现在对方震的欣赏程度，说不准能做出什么事。
另一边，韩立得知了是方震自己主动要办案的，也就没再指责杜康成了，而是第一时间签好协作函交给杜康成。
然后他还不忘叮嘱一句：“一路上可不许惹祸，有什么一定要多听方震同志的话，搞砸了看老子不削你！”
“不是韩队，到底谁才是你的下属啊，你这也太瞧不起我了！”杜康成终于忍不住了。
他太憋屈了。
今天要是不说出这番话，他怀疑自己得憋坏了。
万万没想到的事，他这话一说完，立刻引得韩立双眼一瞪，剩下一点好脸色都全然没有。
“你还有脸说？”
“你这个中队长怎么升上来的忘了？”
“没忘！”杜康成理亏，低下头嘟囔着小声道。
只可惜，韩立压根没打算放过他。
“没忘就好。”
“跟着人家方震混了点功劳，忘了自己几斤几两了？”
“同样是警察，你看看人家方震同志，办案多么积极，凡是冲在最前面，再看看你，简直就是一坨烂泥，扶不上墙的那种。”
“你咋就不能早点去办案，还得方震同志给你打电话通知你？”
“可不是韩队你跟我说的，好好休息，完事早点把入室抢劫杀人案的嫌疑犯抓捕回来，这可是您的原话！”韩立感觉自己心中的委屈比窦娥还冤。
昨天晚上熬了一夜，即便是要办案，也得睡醒了才能办案啊，韩队哪能这样呢，简直就是不讲理。
“你还敢顶嘴？”
听到这话，韩立怒火愈盛，对着杜康成的脑瓜子就是一巴掌。
“老子让你休息你就休息啊！”
“你就没听到我让你早点完事？”
“折腾人家方震同志跟你一起就算了，你倒还抱怨上了。”
“你就不知道路上再睡？”
“学学人家方震，你能有人家一半本事，老子这个大队长早就升上去了。”
杜康成被训成了孙子，低着脑袋，根本不敢抬头看，任凭韩立的唾沫星子喷了一脑袋。
有了之前的经验，他已经明白，这个时候说再多都没用，所有委屈只能是他自己默默承受。
只有这样，队长才不会发火。
果不其然。
和他预想中的一样，韩立又骂了他十分钟后，终于不再开口了。
“滚，别让方震同志等急了！”
直到这个时候还不忘记考虑方震的感受，杜康成感觉自己想哭死。
可即便这样，他依旧脸上强行挤出笑脸说道：“好嘞队长，明白，马上就走，您忙！”
十几分钟后。
通往西山省的高速路口上。
方震一脸奇怪的看着杜康成说道：“杜队长，你头发怎么湿漉漉的，你洗头了？”
杜康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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