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
而比两面夹击的蝗灾更严重的是来自匈奴的威胁。
“今年的灾情如此严重,想必匈奴人的草场也会被蝗虫啃得不剩树皮。”中尉周亚夫在同僚商量完救灾之策后面色凝重道:“匈奴人可不会像咱们一样从各地调来粮食救济。”
“他们一饿只会南下去抢咱们的粮食。”
“而且彼时正是关中召集藩王商议将各国的官员任命权收于关中的大事。”周亚夫没有把话说明,但是大家都能明白他的意思。”
匈奴啊!一直都是汉家的一块心病。
自打始皇归天,冒顿把高祖撵出了白登之围后,汉家便失去了对河间之地的控制。
从高祖到高后,再到先帝,无不是对匈奴以安抚为主。
直到出了中行说这个老阉狗。
周亚夫的话让刚刚缓和的气氛又凝重起来。
诚然,吴王不是问题,赵王不是问题,因为生的太多而被分为好几块的齐王七系更不是问题。
问题是匈奴人会不会与赵王等人里外勾结,像几十年前一样一路杀到中原腹地。
“臣以为,民间有句老话说的很好。”老丞相作为白登之围的见证者缓缓说道:“家财万贯,不喘气的不算。”
“一年前的雹灾不仅让关中的粮食锐减,同时也给匈奴的畜牧业造成打击,导致当年雁门,云中,以及代国燕地的外犯频率大大增加。”
“如今又有大旱之后的雹灾,臣恐怕……”申屠嘉想起匈奴南下所引发的惨剧,忍不住闭上眼睛,连连叹息道:“恐怕没有赵王的邀请,匈奴人也会南下而牧马。”
“那时便是北地与关东黔首的灾难日。”
“关于这点,老丞相倒是不必忧心。”担任太子太傅的田叔是在场的官员里最平静的那个,同时也是一鸣惊人的那个:“去年的雹灾后,太子便料到会有大旱袭来,所以让云中郡郡守和西域,鲜卑的商人说了这事,提醒他们不仅大汉将为匈奴人的旱灾付出代价,他们也难逃匈奴敲骨吸髓式的掠夺。”
此话一出,不仅是申屠嘉愣住了,就连刘启都难以置信道:“你是说……”
“匈奴人好酒肉,甚喜巴蜀所产的井盐。”
“鲜卑人买下云中郡的巴蜀井盐后将死去的牲畜泡进盐水里,然后用这种盐水晒出的新盐与匈奴人贸易。”
这,这也行?
别说是刘启被这一操作给秀到了。
就连跟匈奴人打过交道的申屠嘉都忍不住问道:“鲜卑人这么做要是被匈奴人发现了,那可是灭顶之灾啊!”
“是啊!匈奴人又不全是傻子,时间一久,肯定知道得病的都是吃了这种盐的人。”
“可问题是匈奴人至今都没发现这点。”面对同僚的连环发问,田叔还是耐着性子地解释道:“匈奴大旱,死去的畜生多矣,并且也知畜生的尸体过多容易引发疫病。“
“况且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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