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了什么朝廷,也不是为了所谓律法才这样做。”
阿弦抬头:“那大人是为了什么?”
马儿原地踏步,回过身来。袁恕己道:“我是为了我自己。”
阿弦不解。
袁恕己抬头,今夜满天繁星,月却只有一线。
夜冷风寒,长街人寂,他的声音却如碎冰掷地:“我容不得别人骑在我的头上,亦容不得人欺负我半分,谁敢刺我害我,我必要他十倍偿还,这些渣滓以为没有人能奈何他们,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便要让他们永远记着……我袁恕己到底是何许人。”
阿弦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看着马上高高在上的青年,不知为何觉得周身寒气越发重了。
袁恕己俯视看她,双眸冷然有光,忽然他俯身而笑,笑里却仍是没有半分暖意:“对了小弦子,我在军中所传的诨号,你可知道了?”
阿弦紧闭双唇。
似在意料之中般,他笑说:“不知道?你也不过如此……”他得意洋洋地一扬首,重新回马欲去。
夜影拢聚,夜雾中似有一只兽若隐若现,正在她的面前低低咆哮,昂首扬爪,爪牙之上,血渍犹然。
阿弦看着那马上挺直的背影,忍不住出声。
袁恕己陡然止步,面上的笑容仿佛被寒风重雪吹散覆尽。
袁恕己回头,眉间锁着疑惑跟不信:“你方才说什么?”
阿弦深深呼吸,望着这张扬激烈的年青武将,才道:“睚眦。大人在军中的诨号,睚眦。”
传说中龙之九子之一,豹身龙首,口衔宝剑,性格刚烈,嗜杀喜斗,常常是怒目而视的姿态。
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
就在秦府之中,袁恕己持滴血长剑任意狂烈的时候,她看见了那传说中的龙之九子。
事实上除了这个,就在同时,阿弦更看到了……有关这青年凄惨绝烈,断不可说的结局。
连翘冷笑道:“我有没有胡说,问问便知,今儿那王大爷还往楼里来过,我可听了些风言风语,说是小丽花跟他吵起来了。那人去后不多时,就发现小丽花死了,你们都怕担干系不敢认,我是不怕的。”
袁恕己听出蹊跷:“你说的王甯安是什么人,又有什么干系了?”
陆芳道:“那是位很有名望的……”
“什么玩意儿,不过是个下作老淫/棍罢了!”连翘不等说完,立刻嗤之以鼻。
陆芳略有些尴尬,连翘又道:“至于别的,何必我再空口白话?如今阿弦既然说姓王的有嫌疑,那就立刻拿来审问就是了,横竖他的底细,陆捕头也是最清楚的。”
她的口吻之中嘲讽意思十分明显,陆芳板着脸说道:“这里谁不知道,王先生是有些头脸的饱学之士,这样污蔑他,谁会信?”
周围众人也都听见了,顿时交头接耳之声四起,袁恕己留心听去,有说“万不可能”的,也有说“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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