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艺萍也赶紧点头，“是啊，老宁，你不能只听小苒的一面之词……”
只是这次话还没说完，宁明哲就大吼道：“你还说！从你出事开始，你哪一次不是撒谎，我次次相信你会改，结果下次还敢。你说皮带不知道是吧，那行，你把发票给我，让我看看。”
宁梓颜有发票，可是她根本不敢拿出来，拿出来岂不是就是证明她撒谎了吗？
她咬了咬下嘴唇，小手在包里面摸摸索索，半天也没拿出来。
“行了，别装了。”宁明哲看她的模样就知道宁苒这次又是说对了，他沉重的叹了口气，只觉得高血压和心脏病又要犯了，“我下午还要带着你去见孙老，我也不指望你对你姐真心实意了，你只要今天让孙老对你印象好，今天的事情我就当没看见。”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这一次周艺萍看出来了，宁明哲是真的失望了。
语气里少了对宁梓颜的恨铁不成钢，反而有种无所谓的感觉了。这可不行，她好不容易才把宁苒从宁明哲心里排出去，要是连梓颜都被排除在外。多半公司和财产，还是要给宁苒的。
周艺萍使了个眼色给宁梓颜。
“爸，对不起。”宁梓颜小声的道歉，“我现在就去楼上跟姐姐道歉。”
她飞快的上了楼，宁明哲唉声叹气的坐在了沙发上。
此时，一向在他眼里善解人意的周艺萍赶忙坐在他的身侧，伸出手捏着他的手臂，“老宁别生气，两孩子都不大难免都会有自己的小心思。梓颜是撒谎了，但你难道真的相信她是个坏孩子吗？她肯定是有理由的。”
“你别替她圆。”宁明哲扯下西装裤上的皮带，一把丢在茶几上，“她现在对我都能面不改色的撒谎，我还能说什么。”
他摆着手躲开了周艺萍殷勤的按摩，“艺萍，我也不是真的傻子。我是心疼你们母女两个，才对很多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宁苒设计天赋就是比梓颜高，可我为什么还是把她推荐给孙老？”
“我要是省心，直接带着小苒去不好吗？”宁明哲越想越气，“这么多年，我愧对你们母女，一直没名没分的跟着我。所以能对梓颜好的，哪怕别人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偏心我也认了，可梓颜是怎么回报我的，一次一次打我的脸，左边打完右边打，我这张老脸都快被打完了。”
周艺萍看的出来宁明哲是真的生气了，已经不像是以前那样，随便糊弄糊弄吹个枕头风就能过去的。
她呜咽了一声哭了出来，“老宁……”
果然，宁明哲站起来，躲开了她的怀柔政策，低头看着她，“艺萍，你别怪我说话狠。我对你们母女两的容忍度也是有限的，要是梓颜再给我来几次这一段时间的事情，我就真得考虑公司股份和宁家的财产分配了。”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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