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赞还在那里唧唧呱呱的说着太子的不是,连皇上瞪眼提示他都没看到。
太子冷冷笑一声:“好个白眼狼,孤怎么会摊上你这么个弟弟,你实话说来,你脸上的伤到底从何而来?”
“番婆打的。”
“胡说。”太子怒喝一声:“分明是你自己在殿前命你的内侍揍的。”
“这……二哥你血口喷人。”苏赞声音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太子气得笑起来:“你要孤让门口的几个侍从前来跟你对质吗?不成器的东西。”
“哎呀,我不管,你得给我换个女人,我不要那个番婆……”苏赞复又在地上滚来滚去,头上本就歪斜的冠冕彻底掉了下来,一头长发散乱的敷在他那猪头一般的脸上,惨不忍睹。
“孽畜,连个女人都收拾不了,你在朕这里闹,莫不是要朕送个庶母给你做女人不是?”皇上恨得不得了,夹着咳嗽声喊道:“滚,给朕滚到长泰去。不然朕就亲自斩了你这个孽畜。”说着就要挣扎起来去拔床边的剑。
苏赞吓得爬起来瞬间跑得五里不见烟。
众人一拥而上安抚情绪极不稳定的老皇帝。
大太监张实禄向前走了几步,弯身捡起苏赞遗落的金冠,低声对苏檀道:“殿下未免多心,依奴婢看,歧王殿下实在不足为虑,不必太费心思。”
苏檀摇头:“你不知道,他小时候不是这样的,当年父皇最喜欢的就是他,他太过优秀,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张实禄笑起来:“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苏赞灰溜溜的回到家,就看到乌鸦儿像个簸箕一样叉着腿坐在那里。气不打一处来:“番婆,你怎么能这么坐?成什么体统?本王现在就要休了你。”
谁说咱们歧王没文化,连孟子其妻踞坐而被休的典故都知道。
乌鸦儿却好像完全没有听到他说的话,扑过来问:“相公的脸怎么了?”说着伸手就要去摸。
“大胆番婆,没有本王的允许,你怎么可以用你的脏手猥亵本王的玉面?”
乌鸦儿笑起来:“被你发现了,刚刚菊花有点痒,用手挠了挠。不过现在应该没味道了啊!”说着,将自己的手凑到鼻尖嗅了嗅。
苏赞“啊”的叫一声,退后一步:“你这未尊王化的蛮女,不许靠近本王。”
“什么是王化啊?”乌鸦儿瞪着大眼睛问道。
宝瓶儿想了想:“就是,就是规矩。”
乌鸦儿笑起来,露出虎牙:“要是相公喜欢,我可以学啊!”
说实话,这乌鸦儿公主除了黑了点,脏了点,迟钝了点,力气大点,粗鲁了点,雅言怪了点,其实比起那些□□的大小姐们好说话的多了。起码宝瓶儿是这样认为。
苏赞眼珠子一转,又起了个馊主意,他记得曾听说宫中有个朱大娘,训练宫女礼仪出了名的刻薄严格,几乎到了变态的程度,每年都有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宫女投井。
他当年还见过捞起来的尸体,白白的胖胖的,翻着尸臭。
苏赞笑了一下:“宝瓶儿,去,到宫里去把朱大娘请来,好好教导教导乌鸦儿王妃的礼仪教化。”
宝瓶儿只觉得背脊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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