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人还是妖怪，都是很热衷棋牌的。

　　杨老大的棋牌社开得特别红火。

　　今天也和往常一样，一开门就迎来了第一位客人。

　　“你是……”杨老大打着哈欠抬头，意外地看着站在眼前文静可爱的少女。

　　他的道行不浅，能在少女身上感觉到同类的气息。

　　只是觉得很奇怪，这样的妖怪也开始爱好棋牌了？

　　大概他的疑问已经写到脸上，宁薇轻轻笑了一声，用食指在自己唇边比了一下，“我来和你打听一点儿事情。”

　　幸好杨老大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也幸好他本身性格比较淡定，才能在听到宁薇说出溯离和伏朗的名字之后，保持镇定。

　　但是，他的眼神有些复杂，好像在无声地谴责宁薇与妖怪的天敌为伍。

　　“只要不伤害人类，他们就不会对你怎么样。”宁薇回答，试图用这句话来刺探一下杨老大。

　　不知道杨老大是真的问心无愧，还是城府太深，听到宁薇的话一点儿异样的反应都没有。

　　“行吧，反正我也反抗不了，不过能不能换个地方，别把我的客人吓跑了，我可是得赚钱养家养老婆的妖。”

　　这一点儿小小的要求，还是可以满足的。

　　其实宁薇基本可以确定，杨老大应该不是当年杀害溯风的妖怪。

　　他身上一点儿血腥气都没有，干净得过分。

　　这一趟注定无功而返。

　　但是宁薇做不了溯离的主，还得让他亲自问过，才能彻底放心，或者说彻底死心。

　　在附近的茶楼，杨老大见到了令妖怪们闻风丧胆的两大煞神。

　　嘴上说着不怕不怕，微微发抖的腿肚子还是把他暴露了。

　　其实溯离和伏朗也能感觉到，杨老大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只是不甘心，还是仔仔细细地盘问了半天。

　　这半天对杨老大来说，简直度日如年。

　　“和他没关系，让他走吧。”最后宁薇看不下去，在旁边轻声道。

　　她看见溯离握成拳的手，上面一条条青筋分明。

　　可想而知，内心有多痛苦挣扎。

　　不管换成谁，亲眼看到幼弟那样惨死，都不可能释怀。

　　苦苦追查了八年，好不容易发现一点儿线索，当然拼尽力气也想抓住。

　　“去吧。”伏朗见溯离没有反对的意思，便亲自领着杨老大往外走，顺便安慰一下这个被吓坏了的可怜树妖。

　　协会其实很喜欢这种安分守己主动纳税的妖怪。

　　茶室里只剩下孤男寡女两个人。

　　宁薇看着恍如陷入黑暗的男人，小心地走到他身边，伸手拉扯了一下他的袖子，“老板。”

　　溯离抬头看着她。

　　“我能抱抱你吗？”宁薇觉得，自己应该再主动一点儿。

　　溯离一动不动，好像没听见她说的话。

　　宁薇本着不反对就是默认的原则，凑过去小心翼翼地抱住了他。

　　男人的身体很冷，像冻僵了似的。

　　但现在明明是温暖的春天。

　　宁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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