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然何队怎么往上升？你怎么一点幽默感都没有？亏你还是个年轻人。”
邵知新大失所望，叫道：“啊？就这？”
他要有点怅然若失了。甚至觉得这平平无奇的答案配不上何队的身份。
黄哥直接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按了下去。
在他面前这么对他领导，分明是不给他面子。
侧面的窗户开着，从何川舟的角度可以看见外面栽着的一棵香樟树，这个季节的树叶落了大半，远没有夏天茂盛。
何川舟说完话，对着那棵树莫名出了神。
邵知新也没介意，帮他把塑料袋的封口拆开了，放他面前去，又回头望了眼门口，问：“何队呢？”
“跟冯局谈心去了。”黄哥对他的服务很满意，不住点头，揶揄道，“那么关心你何队啊？”
邵知新说：“没有啊。”
这个不好形容。
主要是黄朝志之前吓唬他，他潜意识里觉得何队的形象不那么的社会主义，起码可能不那么的文明和谐。
陶思悦提起一口气，又朝她看过来。
何川舟直白地注视着她，脸上带出淡淡的笑意：“恐惧一是来自于死亡本身，二是来自于人生的过往。”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口，陶思悦仿佛能听见她在自己耳边问：
你父亲，经得起查吗？
见她不说话，陶思悦又跟冯局道：“我不希望她负责我爸爸的案子。”
何川舟笑了，语气嘲弄地说：“你以为这是哪儿？还能让你点单？要不要再出个名单供你选一选？”
她边上的男人顿时怒了，跟点了火似地跳脚：“你怎么说话的？你是刑警就这个态度吗？”
“何川舟。”
冯局招了下手，率先走开。这次何川舟转了方向，跟了过去。
何川舟唇角又往上扬了扬，不过这次是忍俊不禁的那种坦率笑容，眼角也弯了下来。分明只是细微的变化，却让她身上锐气顿消，生机焕发，看起来温柔不少。
何川舟退后一步，跟对面两人说：“看戏记得付费。”
黄哥爽快认领，笑着点头道：“这顿我请。多吃点啊，小新，吃少了亏。”
何川舟半阖着眼皮向下斜视时，极具压迫力。
邵知新又有了一个新的发现，比起面无表情，何川舟假笑着看他的时候，显得更恐怖了。
邵知新缓缓转身，绝望地抬高视线，慢放一般，从对方的衬衫领口转至她的脸。
黄哥视线飘了飘，脸上是快要憋不住的坏笑，凑近了问：“是不是，就是现在这种感觉？”
邵知新隐隐感觉到什么了，所以不敢回头，而是将脑袋压得更低了一点。
邵知新斟酌着道：“感觉何队……太有统治力了。她其实不凶，可她面无表情看着你的时候，会让你有种寒毛耸立的危机感。她一看就是做副本boss的人啊。”
何川舟的眼神与表情都没什么波动，说话的语调也是她惯常的那种淡漠：“我知道，所以我确实懒得管。就是不知道陶女士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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