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般坦然的姿态,都愣在那里,花寻欢迎面撞上一个送热水的小厮,劈手夺过他手中的热巾,道:“借用。”顺手递给太史阑。
太史阑拿毛巾一边走一边把脸上那些易容洗去。
她步子极快,众人只看见她的动作,再追上去时只能见到她的背影。
“这个好像是那个猎户女儿?”容弥瞪着太史阑背影,“她忽然跑到前院来做什么?真是不懂规矩!”
“看样子是往大门那边去?”容三爷道,“不会是去接国公的吧?”
容弥一跺脚,“跟去瞧瞧!”
……
太史阑身后浩浩荡荡跟了一大堆人,还有人在后面喊叫让她停下,她听而不闻。
离大门还有三丈远,一条人影忽然掠了过来,将她的手一拉,笑吟吟地道:“啊!太史!你竟然来接我!”
太史阑抬眼对他瞧了瞧,容楚脸上有风尘之色,衣服也有微尘,显见得赶路很急。此刻虽然在笑,眼神却将她上上下下打量,有点不安心的模样。
太史阑哼一声,有心要算账,但不打算在此刻,反正她今晚要做的惊天动地的事还没开始。
她一点头,将手一抬,容楚立即十分乐意地提供臂弯,给她挎上。
然后两人一个转身,面对那些终于气喘吁吁追过来的人。
然后……
然后就是人群忽然成了塑像,一大群的泥塑木雕,保持张嘴傻眼的姿态,直勾勾盯着相挽的男女。
容弥老爷子站在最前面,眼睛瞪得比嘴还大,看看容楚,看看太史阑,好半天才挤出几个字,“你……你……她……她……”
“老爷子。”太史阑对他点头,“憩虎堂的夜会还开着么?”
憩虎堂是容老爷子的议事厅,也是太史阑前阵子,前倨后恭先声夺人,在那里高谈阔论大展宏图的地方。
容老爷子这下终于确定了她是谁,从齿缝里“嘶”地一声,脸上像牙疼一般瞬间歪了。
容楚被挎在太史阑臂弯里,对他家老爷子兄长们匆匆微微躬身,“父亲,稍后儿子来给您请安……”话音还没落,早脚不沾地被太史阑挎跑了。
当然他可以轻轻一挣就挣脱,可问题是他舍得么?
众人眼睁睁看着容楚给太史阑当众一膀子就拐跑了,都呆了半晌,再呆呆地去瞧容弥。
容弥脸上的表情却甚古怪,恼怒又欢喜,尴尬又不安,震惊又放松……青红皂白地转个不停。
“原来是她……怎么就没想到……”半晌他懊恼地一跺脚,“早知道……这下……唉!”也不管其余的宾客,匆匆地便追了过去。
一地宾客们也渐渐明白是怎么回事,开始窃窃私语。
“刚才那位……?”
“莫不是那位……?”
“差不多就是吧,瞧那眼神气度,还有国公的态度……”
“原来她一直在容府啊,那容府怎么还敢公然办这宴席……”
“你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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