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一个尚在病中的孩子,手上的力气竟这般大,饶是青梅怎么拉扯,他竟依旧死死箍着。
沈雅彤甚至感到了一股子莫名的窒息。
他终于睁开了眼睛,虽然有些浑浊,但沈雅彤知道他在看着自己。
她的心有些慌乱。
“姊姊,救我。”
仿佛一道惊雷轰隆一声打在了沈雅彤的头上。
什么?他方才说什么?
她从未见过这个年纪的韩宿,也从未见过这般柔弱又对她充满恳求与信任的韩宿!
有那么一瞬间,沈雅彤甚至有些怀疑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他,因为他从未信过任何人,也从不会去恳求任何人!
看来她的怀疑是对的,面前这个孩子,或许真的不是韩宿!
她一把将他的手甩来,猛地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耳房。
她的心有些乱。
青梅以为自家娘子被耳房熏着了,连连道,“娘子,婢子今后一定……”
“烟梅出门多久了?”
被她一打断,青梅竟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大约有一刻钟了吧。”
从烟虞城到青州,最快也要五六日,一来一回,统共也要十几日,若真查出他不是韩宿,那她是否要另起计划?
“好生叫人看着他。”
青梅微微一愣,但最终还是将到嘴边的疑惑咽了下去。
柳家老夫人的丧仪就在这几日,江二郎眼下怕是已经在路上了。
对于江玉霖此人,沈雅彤倒是没甚了解,就算是前世里也只隐隐听闻此人好商如痴,原本家中想要送他去书院读书,再靠些家族的关系,多少也能混个官当当。
但他似乎像是头钻进水中永不回头的水牛,根本拉不回来,沈雅玉还为此回了好几趟娘家。
江家还有一位郎君她倒是记忆深刻,那位郎君乃是江家旁支,名叫江玉风,比江玉霖小上好些。
自小被送去书院,小小年纪天资出众,几乎是被夸着长大的。江家旁支原本指望着他能凭此光明正大入氏族,再靠氏族的力量谋取高位。
谁想那位天才郎君一夜之间弃了文改了商,听闻后来他去了京都,倒是过得不错。
也不知今生,那位小江郎君又会如何选择自己的人生。
许是沈府有杨氏照料的缘故,这几日她竟睡得十分安稳,就连惨白忧愁的脸色也变得好看了许多。
都说女子十三豆蔻,放在她身上正当合适。
休整了几日,她不光脸色好了些,也想明白了好些事。
譬如若耳房那个孩子当真不是韩宿,只需在她的计划里调整几步,便依旧能够继续推进。
又譬如她必须要寻到另外一条商路,以备不时之需。
自古长袖善舞多钱善贾,有钱才能做事,所以目下顶顶要紧的事,便是有足够的本金,才能支撑她走接下来的路。
刚用完早膳,她便将青梅留下了。
“我们目下还剩多少银钱?”
青梅微微一愣,随即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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